我家鱼池的6条小金鱼,2年多前来时只有拇指大小,现在已经长大成手掌大小。只要听到我们开窗户的动静,必会争先恐后朝我们游来,张开嘴巴吐着泡泡,急切等待好吃的!别看它们小,却不贪,吃几口就得,甩甩尾巴玩去了。
谁料想,今天却是小金鱼们的集体罹难日。
跟往常一样,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打开客厅窗户,低头和窗下的小金鱼打招呼。可是,鱼池里寂寥无声,不见红红尾巴的曼妙姿态。心里一紧,想起昨日生根整修过鱼池,生水不能养鱼,小金鱼暂时安置在了大号塑料桶里。再看边上的塑料桶,静静地。我忽然大惊,盖在桶上的搪瓷脸盆不见了!突然,一只黑猫箭一般窜去,缩身从篱笆中一溜烟钻进隔壁庭院,逃之夭夭。
它一定是得手了。我们这儿野猫不少。每天,他们会挨个来我家鱼池光顾,胆子最大的黑猫甚至会跳上70公分高的池上沿低头觊觎,一边徒劳地伸出一只爪子撩泼水面。见到玻璃窗内的我,也不心虚,必须拿根家伙扬起(我通常拿根自己卷的纸棍--拍打经络用的),它才不甘心地跳下池子,蹲在地上,向你示威。通常我冲它笑笑,知道它馋嘴,只希望它不惊扰金鱼就好。时间长了,金鱼也不害怕猫,会躲在睡莲叶下,或潜伏在水底,或游走于鹅卵石的缝隙间。猫虽然“贼心不死”但找不到机会,猫和鱼暂时相安无事,保持了动态平衡。
昨日是周六,家里来了个小学3年纪的男孩徐杰。经战友介绍,徐杰是第二次来我家玩。他上次来带他观察过金鱼,所以这次自己开了客厅门出屋就直奔鱼池。看鱼池没有鱼,扭身打开盖在桶上的搪瓷脸盆,看一会儿,蹦蹦跳跳要离开。我说:“怎么忘了给小金鱼盖上了?野猫来了会不会把小金鱼吃了呢?”他点点头,赶紧盖上。后来,我去厨房做饭,男孩又跑去过前院,会不会忘了盖盖?习惯使然?
生根分析:小男孩盖是盖了,但没盖好,被野猫钻了空子;野猫近距离张牙舞爪,小金鱼失去地利胆战心惊,自己跳出水面,被猫活擒。他说,6条鱼集体壮烈。战场上还剩3条,2条已经没救,只短尾巴的这条还在喘气。
我们彼此明白,小金鱼罹难,是我们的责任。危险无处不在。又不是第一次整修鱼池,为什么晚上不把装鱼的桶拎进屋里呢?男孩走后,为什么不去检查一下鱼的临时安身之所呢?还是没有将小金鱼当作家庭成员,忽略了它们。太对不起了!
我去佛龛前放《大悲咒》,希望可助小金鱼往生净土。生根没了人影。一个小时后,生根捧着新买的7条小金鱼小心地放入池内。我站在窗前一数,8条啊!哦,那条大难不死的短尾巴游得正欢呢!
谨以此文祭奠今晨死难的小金鱼。同时,为短尾巴顽强的生命力庆生;为它7名新成员的到来开局。但愿它们相亲相爱,共同成长。我们保证:今后更多地关心你们,不再疏忽,不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