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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的个人空间 http://50.shart.cn/?10376 [收藏] [复制] [分享] [RSS] 闯进了小屋,就像回到家一样。

日志

黄莲花——忆母亲姚雅琴 写于2009年9月郴州

热度 1已有 755 次阅读2015-10-9 13:42 | 莲花, 郴州

 细细地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

 有种涩涩的感觉象杂草般摩擦着我的心房

  提起笔来也只写下一句话    妈妈   俺想您

         连日来,天总是阴沉沉的,纷纷扬扬的小雨下个不停,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啊,仿佛好像催促我写点什么。农历七月二十九,是母亲去世3周年的日子,3个姐姐,一个妹妹和弟弟又相聚在哈尔滨,再一次跪在母亲的墓前;而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回去,心里总有一件割舍不下的事情飘来飘去。是啊,身为长子,在母亲离开整整3周年的时候,没有亲自到母亲的墓前,献上一束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九月菊”,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泪水便悄悄地从我的眼角缓缓滑落------也许姐姐会埋怨我,也许妹妹会不理解我,也许弟弟会嘲弄我,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在母亲离开我们的日日夜夜,我一直酝酿给母亲写一篇文章,但多少次也没有写成,草纸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一张又一张,像雪花一样落满了书房的地板上。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开头,更不知道如何结尾。 

        今天是母亲离开我们3周年的日子,望着窗外细细的雨丝,透过雾气蒙蒙的天空,慈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朝一夕,历历在目。此时此刻,我再也不能不能抑制我眼中的热泪,我怎能怎能平息我激跳的心房;我要写,我要写,哪怕我写的不好,哪怕远在天国的母亲永远也看不到,我还是要写。妈妈呀——假如有一天,在您的梦中看见一页又一页带有黑色字体的千纸鹤,请您不要惊讶,不要把它无端地抛下,那就是我,那就是您的儿子,让它载着我无尽的思念和真诚的愿望,越过千山万水,穿过激流险滩,飞到您静卧的枕边----

        50多年前的一个初春,在东北一个名叫赤卫村的大山下,一个刚刚堆起的新坟前,跪着一个中年妇女,身边还有三个女孩,最小的不到一岁。那一声声撕裂心肺的呼唤,在山谷与江水之间回荡——这就是我的妈妈。当时,村里人都叫妈妈“黄莲花”。是呵,黄莲花,所有的花盆不会种植您的名字,当妈妈落进东北这块黑黑的土地上,便开始她平凡的一生,她用苦涩而要强的语言,静静地浓缩着悲伤与屈辱;她的血是泪的河,她的路是坎坷的交织。尔后,妈妈带着三个姐姐来到农场,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七岁的残废军人,一个江西尚高人 。从我记事起,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多愁善感、体弱多病的妈妈,一个性情暴躁、爱发脾气的南方爸爸,和三个与我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姐姐,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妹妹和弟弟。一家八口,在那个“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的年代里,过着幸福、欢乐、困苦和艰辛的生活。

       妈妈在被服厂当临时工人,每天除了上班,还要为我们一家人做饭、洗衣,养鸡、喂猪---成年累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她舍不得休息,只图每月那24元钱。妈妈梳着一个短发,一边别一个卡子,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英姿飒爽。每每放学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林荫小路上等着妈妈下班归来,拉着妈妈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妈妈,等待着妈妈做顿好吃的饭菜。妈妈不会写字,但妈妈识字,她看过许多书,会讲好多神奇的故事。每当夏日的晚上,就在我家院前的大杨树下,姐姐们用蒿草引起一堆篝火,一边熏蚊子,一边听妈妈讲的故事,曾记得,妈妈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两户人家住邻居,一户姓张,一户姓李,姓张的一家勤劳宽容,从来不占别人便宜,而李姓人家恰恰相反,无利不取,总想占张家的便宜,张家放在院子里的东西说没就没,张家从来不与之计较。李家女人还有个习惯,总喜欢蹲在张家窗外听悄悄话。那是一个夏季,张家女人到野外去挖菜,一刀下去地下发出彭嘭声,她用锄头一层层把土翻开,渐渐发现下面有一个封着口的大坛子,她小心翼翼打开封口,坛子里立即射出万道金光,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即惊呆了,哇!满满的一坛金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在太阳照射下黄灿灿的,她用手抚摸着,滑腻腻,沉甸甸。欣喜之余,她冷静地想到这一定是谁家埋在这里的,今天能长长见识也就足够了,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动了。她把铲出的土复原,还怕别人发现特意从树林里挖出一棵小榆树栽在上面。晚上吃完晚饭后,媳妇就把白天看到金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丈夫,丈夫听了夸奖妻子做得对。当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见厨房外面的窗户纸哗哗作响,妻子让丈夫起来看一看,丈夫说:我们家也没什么怕偷的,让他们去吧,就这样两个人又躺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妻子就起来了,发现厨房地下到处是金元宝,惊慌失措的妻子喊起丈夫,丈夫说不要惊慌,我们把这些元宝都收起来,如果有谁来找我们就送给人家。事后,他们仍然过着清苦的日子,元宝一点都没动。事情过去了好多年也没人提起这件事,他们感觉到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财富,才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真的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吗?不是,原来这一天晚上,李家女人又来张家窗外听声,张家夫妻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急忙跑回家对自己丈夫说了,夫妻二人便带着铁铲跑到了张姓妻子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那棵小榆树,拨开浮土把坛子从土里提了出来,夫妻二人上气不接下气把坛子抬了回来,打开一看哪里是什么黄金,原来是一坛赖蛤蟆,丈夫骂妻子:“人家知道你在偷听,故意骗你”。妻子就对丈夫说:“把这些赖蛤蟆都扔他家去,让他们去做黄金梦吧”!就这样张家足不出户便得到了一坛金元宝。母亲讲完这个故事后语重心长地说:属于你的谁也抢不去,不是你的即使到了你手里也会飞走的!故事很简单,还具有传奇色彩,却一直伴随着我,时刻警示我不能滋生贪心,做一个善良的人。母亲给我们讲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有的甚至逻辑上是混乱的、迷信的,但是每个故事都说明了一个道理,一点一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

           在那饥荒的岁月里,瘦小的母亲,用无助的泪水,将辛酸荡在寒冷的风里,将牵挂藏在心中,用清瘦与母爱,磊落成中国妇女的坚强脊梁!妈妈是个很能干的人,烹调、做衣服样样精通。即使在那个物资匮乏、凭票供应的年代,妈妈也总能把我们打扮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尽量让我们吃饱穿暖。每逢过年,就更不用说了。早早地,妈妈就开始给我们姐弟们准备新衣服。看着妈妈在漂亮的花布上画啊裁啊,一忙就是深夜,随着妈妈脚踏缝纫机的歌声,过年的气息就开始在家里弥漫开了。等到新衣服做好了,妈妈却不让穿,说要等到大年初一。我就天天问妈妈,还有几天过年呀?  衣服和鞋做好了,妈妈就开始收拾屋子。所有的被子床单都拆洗晾晒过,各种物品擦的铮亮,就连厨房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妈妈说,要过春节了,新年要有新气象。一过腊月二十,妈妈带着姐姐四处去采购,甚至是抢购年货。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这时只要有卖,妈妈就会毫不犹豫地买回来。爸爸也会今天拿回一筐冻梨,明天拎回几条冻鱼。有时我便偷几个冻得硬邦邦的梨,躲在角落里与三姐分享。妈妈还要做白面豆包、黄米豆包,包饺子---我最喜欢吃妈妈包的酸菜馅儿饺子,百吃不腻。包子蒸熟后,妈妈把它们装进一个大竹筐中,放在院子里利用天然的温度冻起来,等到吃的时候,就取出一袋用蒸锅馏透。那一大筐包子足够吃到正月十五。忙碌中,年味也随着四溢的香味越来越浓。等到妈妈开始煎炒烹炸制作年夜大餐时,年味就到达了醇的程度。我和弟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吃炒熟的瓜子、榛子、和花生了,窗外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爆竹声。当年夜大餐开始的时候,春节就真的来了,姐姐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新衣服,我与弟弟把鞭炮拆下来,一个一个地放。我现在已经记不全那满桌的菜名了,但那种终于盼到过年的心情,那种放开肚皮大吃的香甜感却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

          妈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在农场是有名的“老病号”。那个年代爸爸也不怎么会体贴妈妈,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动不动就打姐姐们,妈妈只有饮泣吞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流泪。妈妈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春天一到旧病复发,走路都非常困难,可是妈妈没有休息过一天。我清楚的记得:在我上三年级期末考试回来的傍晚,我拿着满分的成绩在那条小路上等妈妈下班。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妈妈回来,我就沿着妈妈上班的小路寻去,刚走不远就见草丛躺着一个人,“妈妈”!我忙跑过去抱起妈妈,妈妈说:“别喊了,我就是腿痛的厉害,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回到家里,吃了一点药,次日又坚持去上班。妈妈里里外外一把手,上班、做家务,还要料理外面的一切事情。冬天一到我家最大的难题就是烧柴,没有车上山去拉,妈妈就厚着脸皮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去找领导安排马车,别人家都是男人上山砍柴,而我们家只有爸爸和三个姐姐。在妈妈的呵护下,我们慢慢地长大了,大姐和二姐从十几岁就开始担水,三姐就像一个假小子,什么都干,打猪草、劈柴禾、种蔬菜------我和弟弟从7岁就开始捡煤渣,一捡就是十个冬天,农场的人都叫我们“灰孩子”。我们的长大给家里带来了生机,妈妈再累心里也高兴。让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是:五年级那个冬天,我患上了结核性胸膜炎,为了治好我的病,妈妈多次带我到离农场60公里的局医院去诊治。那天,很冷很冷,复查结束冬日的太阳已经西下,回家的客车早以走了,妈妈领着我就站在寒冷的路口,期待来一辆大货车。天空慢慢黑了下来,终于截住一辆车,妈妈抱着我把我推上了车厢,这是一辆拉化肥的货车,妈妈紧紧抱着我,车开了,一会比一会快,寒风就像针一样,刺到脸上生痛生痛的,妈妈就把她的围巾缠在我的头上,朦朦胧胧一觉醒来,我没有感觉到冷,可是当车停下来到家的时候,我惊呆了。妈妈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霜,我呼喊着司机叔叔,他们忙把妈妈背到家里,大姐马上给妈妈熬了姜汤,慢慢妈妈冻僵的肢体开始抽动,望着此时的妈妈,我的泪水蒙住了我的视线。妈妈呀,您像春天那柔和的春风,温暖着我们稚嫩的绿芽,您像夏日里的雨水,滋润着我们悄悄长大,您是秋天里沉甸甸的硕果,带给我们坚强与奋发。您是冬天里的火焰,燃烧了自己,温暖了全家。您的关怀,在孩儿心中萌发。带着您的嘱咐,带着您的牵挂,带着您热切的心,陪着我们走遍天下。在我多病的童年,母亲把饥饿装在怀里,多少次晕倒,让无力的我掉落下多少酸涩的泪滴。那寒夜的深处,拨亮的微弱灯火下,从母亲一针一线的缝补中,游离出多少清贫!从母亲挖回的野菜中,那难咽的苦涩,让我本就脆弱的身体怎堪忍受?可母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北大荒的男儿要有自己的脚步。”母亲啊,就因这句话,我将本该幸福和快乐的童年,装进心间。于是,勤奋的结果,让我塑造出一片蓝天。如今的儿子,依然藏着母亲节俭的性格。

        那个盛夏,是母亲的60大寿,我带着全家人回东北看母亲。次日上午,母亲说,我们一块去买鸡蛋吧,我一听就笑了,要是在家里,这些应该是小保姆做的事情,但我还是对母亲说,好吧。像小时候一样,我跟在母亲的身后出了门。母亲说去“平价超市”,我说附近不是有一家大超市吗?母亲微笑着说;平价超市鸡蛋每斤3。4元,而附近的超市要3.6元。走到路边,我准备抬手打车,母亲又说,坐12路车吧,12路车是平价超市的专用车,免费的,我只好苦笑着说好。车上差不多都是老头老太太,而且和母亲很熟,听说我这个儿子陪着母亲去买鸡蛋,都用暖暖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成了他们的儿子一样。此刻,我的心也暖暖的。买了十斤鸡蛋,母亲拉着我在超市的休息椅上坐下来,对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个小时,我惊讶的问:一个小时?母亲点点头,因为下一趟12路车回来需要一个小时。虽然我是个急性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将火苗熄灭,听着母亲说起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一个小时,过得倒也不算慢。下了车,母亲显得格外高兴,板着手指算,一斤鸡蛋省两毛钱,十斤鸡蛋省两块钱,来回路费省4块钱,加起来省6块钱。走过一个水果摊,母亲用6块钱买了一个大西瓜。回到家切开西瓜,露出了鲜红的瓜瓤,我早就渴了,拿起一块就吃,西瓜甜极了,我狼吞虎咽的连吃了好几块,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吃水果了,一抬头,母亲正看着我,眼睛有些潮湿,脸上却流露出极大的满足与疼爱。小时候家里很穷,我又很馋,常常去捡别人丢下的“好一点”的西瓜皮,用水冲一下,便贪婪的啃起来。母亲知道了,用三个晚上编制几十个“土篮”,又用“土篮”换回的钱,买了几个大西瓜,然后,看着我与姊妹们像小猪一样争抢着,兴高采烈的吃着------我怔怔的看着母亲,将满嘴的西瓜咽下,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母亲。艰难的时候母亲靠着勤劳与节俭,供我们姊妹六个上学,慢慢抚养我们长大:富足的时候,勤俭作为母亲的生活方式,依然能带给我们惊喜与愉悦。而现在,富足的我却换不来时间陪母亲说一会儿话,母亲用这四个小时换来的,是与儿子共同相处的时光!我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庆幸今天耐着性子陪母亲的四个小时。也许,这四个小时,在姐姐的公司里能创造出上万元的价值;也许,在这四个小时里,我会在自己的工作上做出惊人的业绩,但是,与母亲四个小时节省下的6元钱相比,是等价的,因为,许多时候,时间与金钱就应该为爱而存在。

      无论我在天涯海角,故乡永远镌刻在我的手掌上,有剪不断的丝线,有系住我童年的怀想,魂牵梦萦的黑土地,始终荡漾着母亲的目光。母亲尤如远空飘动的云,在注视着我每一步行程。我那凹凸的脚印里,包涵着母亲的汗水与泪水,就象一条坚韧的长河,托起儿子远行的航舟。我们真的长大了,大姐在珠海安家落户,二姐和小妹在秦皇岛开了一个酒店,三姐在香港成为滨港有限公司董事长,而我在南方成为一家医院的脑外科主任,弟弟在东北一个市计量局工作,农场的人们羡慕爸爸,然而,他们更敬重妈妈。在我们的呵护下,妈妈的肺结核也慢慢的好起来。1988年母亲病退后,搬迁于哈尔滨,三姐在那里为他们营造舒适的生活条件。那些年,每到春节,我们便从祖国的四面八方,一起飞回哈尔滨,天天陪着父母打麻将、看冰灯,姐姐们还到各大商场为父母购物,爸爸妈妈欣喜若狂。我们一面吃着妈妈做的家乡菜,一面听妈妈讲述着我们小时候的趣事,那种气氛不知道有多温馨多幸福。妈妈,如果您是一座楼,我们是您的一块砖、一片瓦、一颗石头,用我的渺小的身体,筑起您的巍峨;如果您是一面旗帜,我们便是属于您的一根丝线,用我的青春为您绣出一颗闪闪的星星;如果您是一座花园,我们便是属于您的一朵小花、一株小草、一片绿叶,我们甘愿默默耗尽心血,吐出缕缕芬芳。

       2006年9月21日【农历7月29】凌晨4时45分,母亲病逝。噩耗传来,许久许久我没有什么反应,呆呆站在宿舍里一动也不动,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悠悠的云里有淡淡的诗, 淡淡的诗里有绵绵的爱, 绵绵的爱里有深深的情 ,深深的情里有浓浓的泪。从长沙做飞机直达哈尔滨,当我步入殡仪大厅,看见妈妈躺在花丛中,苍白的脸还是那么慈祥,白的像从妈妈脸上开过的油菜花,白的像从妈妈手中落下的钉耙,白的像从妈妈眼中闪过的晶莹的泪花,白的像从妈妈嘴中飘出的歌谣,白的像北大荒空中的月,白的像每个早晨妈妈熟悉的公鸡的啼鸣——妈妈呀——我曾经以为死亡很遥远,我曾经以为您还很年轻,直到这一天,我的泪水无法留住您远去的脚步,我才猛醒:阴阳两隔,从此见不到您慈祥的面容。今天是您离开我们三周年的日子,我多想让您睁开双眼看一看,姐姐、妹妹和弟弟都围在您的身旁,只有我没有回去看您,我不求您的原谅,但我多想能再一次听一句您的唠叨。我站在千里之外的异乡的土地上,望着纷纷飘下的小雨,心早就飞到了妈妈的墓地,在那绿荫荫的松林下,您一定和我一样,静静地聆听着来自天外的雨声。妈妈您还好吗?每逢佳节,看到别人去看妈妈,那份血与水的亲情有多甜蜜多幸福,而我只能把心泡在泪水里。在没有您的日子里,有了委屈、受到伤害,没有了您温馨的港湾,只好自己慢慢抚平伤口,不知道有多凄凉多难过。妈妈您在那边还好吗?那边是不是很美很美,没有痛苦,没有磨难,没有分离,没有穷富,没有贪婪,没有人世间一切风霜------您是不是化作了夜空中的星星,微笑着看着您所牵挂的人;您是不是化作了天上的彩虹,在祈祷着您所惦记的人。今天我的笔终于触着了秋天的碧水,我的血液变绿滋润了干枯的抒情,在纸的白色河床上滔滔不绝,妈妈呀——妈妈!我不写了,也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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