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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居易的小诗《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是小儿在十岁时少年宫学习书法时,参加书法展的一幅魏碑体书法作品。
全诗描写诗人在一个风雪飘飞的傍晚邀请朋友前来喝酒,共叙衷肠的情景,没有深远寄托,没有华丽辞藻,字里行间却洋溢着热烈欢快的色调和温馨炽热的情谊,让人感受到温暖如春的诗情。
这短短的二十字中将白居易与刘十九的深厚友情浅而不露地表达出来,不仅极富韵味,而且表现了白居易极其深厚的遣词造句的能力。通篇不见一个情字,却又字字是情:酒对知已饮,诗向会人吟,暮天飘雪夜,有酒对把盏,三二故知已,围炉对酒谈,该是如何令人神往的一件事啊!
全诗表情达意用新酒、火炉、暮雪三个意象的组合来完成。
“绿蚁新醅酒”,开门见山点出新酒,由于酒是新近酿好的,未经过虑,酒面泛起酒渣泡沫,颜色微绿,细小如蚁,故称“绿蚁”。酒的新熟淡绿和浑浊粗糙,极易引发人们的联想,仿佛使人看到了那芳香扑鼻,甘甜可口的米酒。次句“红泥小火炉”,粗拙小巧的火炉朴素温馨,炉火正烧得通红,诗人围炉而坐,熊熊火光照亮了暮色降临的屋子,照亮了浮动着绿色泡沫的家酒,也照亮光诗人怦然而动的心!“红泥小火炉”对饮酒环境起到了渲染和烘托的作用,酒诱人,而炉火又更加增添了温暖的情调。这里“家酒”和“小火炉”两个极具暗示性的意象,唤起人们对质朴地道的农村生活的情境联想,令人感到兴味无穷!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样一个风寒雪飞的冬天里,在这样一个暮色苍茫的空闲时刻,邀请老朋友来饮酒叙旧,更可显见出诗人浓浓的情谊。“雪”勾勒出朋友相聚畅饮的阔大背景,寒风瑟瑟,大雪飘飘,让人感到冷彻肌肤的凄寒,更衬托出火炉的炽热和友情的珍贵。
寒冬腊月,暮色苍茫,风雪大作,家酒新熟、炉火已生,只待朋友的早点到来,简单的语言构成一幅有声有色、有形有态、有情有意的图画,千百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夜晚,那小火炉旁,一对旧友雪中对酌,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温暖如春,因有酒在,因有人在,因有情在,其间流溢出友情的融融暖意和人性的阵阵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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